近日，关于「漂亮国」总统被包括 Facebook、Twitter、Snapchat 和 Instagram 等在内的媒体封号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

事件主角关于新冠疫情、大选舞弊等诸多事件的不实表述确实值得批判，但让人意外的是，除多家社交媒体外，就连游戏直播平台 Twitch、电商 Shopify 和支付平台 PayPal 等平台都加入到了「去 DT」的行动中。

在封号事件进一步发酵后，关于「We are Trump」「Big Tech」的讨论开始多起来，连以太坊创始人 Vitalik Buterin(V 神) 也忍不住了。

V 神怎么看待社交媒体？

2021 年 1 月 12 日，V 神打破了自己一以贯之的「Twitter-minimization」原则，在推特上发表对此事的观点。他表示，Twitter 创始人杰克·多西 (Jack Dorsey) 禁止美国总统的行为违反了自由、民主的原则（多西并非票选出来的），但同时，这也是权力分立的胜利。

他认为，某种程度上，社交媒体和政府控制之间存在空间有诸多益处，两者权力中心的存在确保了当其中一个崩溃时，另一个可以弥补。但其中一点很重要：Twitter 的用户群不只有美国人，用 Eric Glen Weyl 的原话来说：Twitter 这个「自然政体」并不适用任何一个国家，因此，任何以「美国」为中心的 Twitter 治理模式都可能存在很多问题。（律动注： E. 格伦·韦尔，政治经济学家，微软首席研究员， 被誉为「经济学界的神童」，著有《激进市场：战胜不平等与经济停滞的经济模式》一书）

V 神表示，在 Twitter 所宣言的节制中，还有不少随意性和不一致性。对于这一问题，V 神认为他看到了两条有趣的解决路径。

一是让 Twitter 本身变得民主和合法：创建一个有上诉程序的结构化程序，并且总部设置在瑞士（而不是美国）的最高审查小组，允许用户对小组成员进行投票。

二是让 Twitter 变得更像电子邮件（协议化），一个协议可以有多个接口。这样就把审核的问题推到了接口层，可能会出现许多不同的接口。

截图来源：Twitter

他还认为，一个拥有全球性的对话媒介是很有价值的，他担忧「默认的」政治哲学（包括自由民主和其他）将会把社交媒体治理推向一个以国家为中心的方向。

在这方面，加密货币可能会发挥作用，原因在于它是一个非国家为中心的生态系统，能够解决一些棘手的政治哲学问题，但确实，目前「也存在某些挑战」。

提出问题后，V 神也提到了一些不错的尝试，比如去中心化的社交网络 peepeth、Kleros，以及将匿名与持久的声誉相结合的信誉系统。

除 V 神除 V 神之外，近日，Twitter、Tumblr 等知名互联网企业的投资人， 联合广场基金联合创始人 Fred Wilson 也对此发表了观点，从两人提出的解决方案来看，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Twitter 协议化能够解决问题？

2021 年 1 月 11 日，Fred Wilson 在 AVC 网站发表了一篇文章，他认为，Twitter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封禁账号是有问题的，这种行为「禁止了他的粉丝看到推文。」

他认为，我们应该对小心自己的愿望，以免我们走向往下滑的滑坡。

「我们从集中化的应用程序转向协议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表示，如果 Twitter 本身是一个协议，Twitter 可以禁止总统使用它，也可以封禁他的推文。但总统仍然可以使用另一个 Twitter 接口，在另一个 Twitter 上发文等等。

这不仅是网络的运作方式，也是电子邮件的工作方式。现在我们开始向这样的平台转移了，Fred Wilson 如此呼吁，当下是时候「迫使」大型中心化应用程序或移动应用商店对外开放了，「我们等得越久，情况就会越糟糕。」

虽然身处不同的领域，但「让社交媒体的运作方式更像是电子邮件」是 V 神和 Fred Wilson 给出的类似方案。

实际上，互联网早期很多「基于协议」的应用都没有真正腾飞，包括像是早年的 Twitter 也很像一套协议，只是后来走了另外一条路，逐渐变得中心化，发展成了一个平台。

如今，大家重新将协议化提上了日程，又开始推崇电子邮箱 Gmail 的做法。原因在于 Gmail 的数据理论上用户可支配，而不管是联系人还是邮件信息，都可以完整导出，如果 Gmail 得不到用户的满意，那么用户很容易就带着数据，换个 Email 客户端。

当然，作为一个免费客户端，使用 Gmail 的用户也倾向于使用谷歌的存储服务，来存储自己的邮件数据，谷歌也可以据此推送一些广告或其他方式挣钱。

正如律动此前的文章《世界讨厌现在的社交媒体》讨论的，如果类似 TikTok 这样的应用采用一种开源的形式，背后的字节跳动只是作为其中一家开发公司，平台上多数功能又第三方开发者实现，平台所有数据全部开放共享，这样的话是否就能避免被一国监管机构封杀？

每当社交平台的问题出现，总会有人想起去中心化协议的美好。尤其在焦点人物遭遇众多中心化社交平台「封杀」的当下，这种回归又显得更为紧迫和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