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们临近2020上半年的末尾,加密货币期权交易在Deribit、OKex等平台上延续着爆发性的增长趋势。
总部位于美国的期权交易平台有CME和LedgerX,而不在美国的平台则是Deribit和OKex。
尤其是在2020年5月,芝加哥商品交易所(CME)掀起了一波期权交易的热潮,使得Deribit的未平仓合约和交易量达到了历史新高。
在基础代币价格横盘这样充满挑战的背景下,这种增长是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造成这种增长的主要因素是什么呢?而对未来而言,这还预示着什么?
人们为什么要交易期权?
人们可能会惊讶地发现,在传统的利率和股票指数市场中期权占了期货总量的59%。在以波动率为主导的CBOE上,指数期权相比期货总量的比率达到了惊人的753%。尽管今天BTC期权交易量仅为期货和掉期合约交易量的1%,但有许多指标表明,比特币衍生品市场将遵循类似的增长模式。
人们交易股票期权的最初原因,在我之前介绍 skew 的文章中有所提到。即投资者寻求为之前大量的投资组合购买保险的想法。简单来说,世界上的股票是结构性多头,所以参与者进入股票期权市场主要是为了对冲下跌走势。有的时候反过来说也可能是正确的。如果投资者认为他们将来会获得更多的现金,他们可能会在有机会使用这些现金之前买入期权以对冲上涨的市场。
在Black Scholes模型创立之前,人们认为期权类似于人寿或火灾保险。但金融中介发现很难为客户提供这种选择,因为他们不知道如何定价或对冲产品。当面对想要购买看跌期权以对冲市场下跌的客户时,他们难以在期权的整个生命周期(从交易日期到到期)内对期权定价。流动性也非常糟糕,这反过来使客户更不愿购买此类保险。
在Black Scholes推出之后,期权卖方意识到他们可以通过对冲delta值(即他们在整个时间内对基础市场价格变动的敞口)的策略来动态复制期权风险。例如:假设标准普尔的交易价格为3,000。如果客户买入三个月的2,500点标准普尔看跌期权,期权卖方可以在开始时以Black Scholes规定的一定对冲比率做空标准普尔期货。随着市场上涨至3500点,客户看跌期权的盈利的机率会下跌,那么期权卖方则无需进行对冲。当市场跌至2500点时,期权卖方将需要做空额外的标准普尔期货用对冲提供利润,以便能够向客户支付看跌期权。高买低卖是造成系统损失的一大原因,当然期权卖方也从客户为看跌期权支付的初始保费中获得了很好补偿。
Black Scholes将复制成本与期权本身的成本绑定在一起。交易商使用隐含波动率对期权定价,然后在动态对冲的同时承受底层证券的已实现波动率。如果市场的波动远小于他的预期,那么他会盈利。如果市场变动变大,则会亏损。
这些投资组合套期保值者的出现使大量有经验的参与者能够进入市场。如果投资组合对冲者结构性地从交易商那里购买期权,那么这会抬高隐含波动率,相对于实际波动率而言在结构上更昂贵。然后这会吸引备兑看涨期权和看跌期权参与者进入市场。一个自然的掩护性看涨期权的比特币卖方会是一个已经做多BTC或以BTC计价的人,但尽管如此,随着市场上涨他们仍希望将一些BTC卖成美元。他们可以用已经拥有的代币卖出看涨期权,通过愿意在这个价位上放出代币而获得报酬。一个自然的备兑看跌期权卖方将是一个有大量美元的人,他们不介意在市场下跌的时候购买BTC。他们有大量的美元为购买提供资金,并通过愿意在低值购买而获得报酬。
最终,各种各样的参与者发现可以通过期权来方便且经济的达成自己的观点和对冲需求:货币持有者卖出有担保看涨期权,看涨的投机者买入看涨期权,矿工买入看跌期权,现金充裕的机构投资者卖出看跌期权。
结论
鉴于动态对冲(dynamic hedging)对于期权卖方能够定价和对冲期权的重要性,在永续合约市场经历一段指数式增长和成熟之后,最近的期权交易的增长就显得不足为奇了。
现在衍生品市场具有足够的流动性来保证在动荡条件下进行一些激进的对冲,金融市场对期权交易的欲望也已经在加密货币中释放出来。
实际上,加密货币期权已经具有足够的流动性,一些结构化产品(由经销商向客户提供的打包期权策略)开始出现。在传统市场中,这些产品遍布全球规模达到万亿。特别是在亚洲和欧洲,它们巨大的流动主导了潜在波动率和隐含波动率的变化。
虽然今天仍处于起步阶段,但第一批大型结构化加密货币期权基金已经组建起来了,并且可能会是下一波期权交易量指数增长的动力。期权市场之美在于其正和的内在性质(positive-sum nature)。正如我们在CME和OKex上看到的那样,进入该领域的每一个新参与者都会扩大整体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