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专注体验项目的个人还是专为撸毛的工作室，发空投那天的喜庆氛围不亚于过年。然而，随着项目方对空投发放标准的日益严格，这份快乐也越来越稀有。

如今，查女巫几乎已经成为大项目空投前的必备阶段，而用户在空投前的主要期待也从“这波能赚多少”变成“这波别被女巫查到”。

羊毛党们逐渐形成了一种评判项目的经典二分法：查就是没格局，不查就是格局大。面对羊毛党这个不可忽视的用户群体，加密项目似乎陷入了格局与利益的两难境地。

zkSync的态度

5月22日，计划本周进行TGE的zkSync发文表示，“我绝不能审查。审查制度是自由的杀手。”此言一出，社区一片哗然。大家纷纷猜测zkSync表面上是在讲审查制度的危害，实际上是通过抨击审查制度表露出未来对查女巫这一行为可能会相对宽松的意向。

LayerZero的“猎巫行动”

2024年5月，羊毛党期待已久的项目LayerZero宣布已完成第一季快照，并在正式发币前启动反女巫活动。不同于以往利用数据库识别女巫地址，LayerZero引入了“自行报告”与“他人检举”机制。

从5月4日起，认为自己地址有女巫嫌疑的用户有14天时间向LayerZero自行报告，经过确认后可以保留15%的空投额度，但未自行报告的地址一经识别空投份额将被清零。自曝阶段结束后，接下来14天进入检举模式，成功检举者可获得被检举地址10%的空投份额。

LayerZero这种雷霆手段在社区引发轩然大波，很多人对此机制表示愤怒，称“这不是加密社区该出现的事”。尽管反对声一片，但不少人看到了其中的机会。在自我报告阶段结束前，LayerZero CEO Bryan Pellegrino表示，已有超过33.8万个地址承认为女巫。

维护格局还是追求利益？

空投是为了奖励对项目投入真实时间精力的用户，反女巫的初心是为了保障空投分配更公平，保护真实用户的奖励价值不被工作室手中的大量虚假用户稀释，同时也保证项目后续能健康发展。

从保护分配公平及对行业发展的角度看，项目方“抓女巫”的行为是值得认可的。但采用举报制度，特别是有奖励的举报机制，可能变了味儿。人性的另一面经不起放大，举报机制可能变成谋取私利的工具，人与人之间的不信任在一次次举报中不断扩大。

反女巫机制的不断升级是可预见的行业发展趋势，LayerZero的这种机制一旦起头，日后也大概率会被更多项目方效仿，普通用户被误伤的风险也会越来越大。对普通用户来说，尝试舍弃“多与快”而转向“精与慢”，做一个真实用户，可能是良好的应对之策。

撸空投本是一场你出钱我出力，最后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共同富裕”。但现在项目方为了更好的生态未来，不断扩展查女巫的手段；羊毛党则为了顺利撸空投，不断精进技术，成功瞒过项目方。甚至现在连羊毛党之间也要互相提防。在这场“猎巫”中，人与人之间频繁演绎着一场场《无间道》，撸空投最终变成一场无间折磨，再也没有免费的午餐，而是令人心累的利益角逐。